NC-17，双性!Bucky
天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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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快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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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Steve坐在床边，握着体温计苦笑不已。地上还躺着Bucky的鞋袜，其中一只袜子是他帮Bucky擦身的时候才脱下来的，脱完后Bucky还仰着脑袋向他讨了一个亲吻。
“朋友？”他的脑袋逐渐清醒，语气平淡地指出，“Bucky，你刚刚邀请你的朋友侵犯你，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？你想我一直当你的朋友？如果我刚才有插进去，你还是会这么说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Steve抛来的问题比预料中还要难，Bucky赶紧拼命搜刮肚子里的词语，可他咬着嘴唇着急地思考了半分钟，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得答什么。要换作别的事儿，Bucky想不出来的话就不想了，但是Steve正静静看着他，好像等不到回答不罢休似的，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：“但你没插进来不是嘛？”
Steve显然料不到会得来这样近乎埋怨的答案，一脸错愕：“什么？”
Bucky耷拉着眉毛，漂亮的绿色眼珠掩在睫毛底下，“我知道这是正常的，不是谁都想插一个双性人，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哥们。我真的有好好反省，你就原谅我嘛……”
“好，好，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。”Steve气极反笑，“你都反省了些什么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去吗，你看到……看到它就害怕得整个人都在抖，只要不是禽兽都不忍心进去好吗？但现在看来，你更喜欢别人不善待你、不珍惜你是不是？你希望我明明看到你怕得要掉泪，还狠狠捅丨进去，直接把你插坏？”
“你他妈乱说什么！”Bucky也有点生气了，“你一定要把我插丨坏吗，你可以慢慢地轻轻地进来，等我觉得舒服了再用力干，你那天没听到Johnny是怎么说的吗，你……”“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请Johnny来干丨你，反正你也不在意是谁让你舒服对吧？刚才你也在提他的名字，你第一次提出这个也是因为他，我在这里，但你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Bucky的睫毛微微颤了下，眼睑慢慢抬起，眼睛宛如碧波荡漾。Steve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，他心急地想要道歉，却听见Bucky说：“他都有女朋友了。”
Steve心底一寒：“什么意思，如果他没有女朋友呢？”
Bucky若无其事地耸耸肩：“比方说要是你有女朋友了，我绝对不会跟你做那种事啊。”
“所以说你和我亲热只是因为我没有女朋友？哈，Bucky……”Steve以为自己在笑，但实际上他的嘴角绷得死紧，“我希望你是在说谎，就像你说你把裙子全都扔了一样。”
Bucky倏地移开视线，“我是真的扔了，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嗯，那就这样吧，睡吧。”
见Steve往门口的方向走去，Bucky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坐起来：“你不睡这里吗？”
“睡这里。我去多拿一床被子，我睡地毯。”Steve“啪”地关掉大灯，剩下一盏床头灯，“我身为你的朋友，自然会照顾你，半夜不舒服记得叫醒我。”
Bucky呆呆地点点头，缩回被窝后用被子盖住脑袋，在好友关门出去的同时呜咽了一声，伤心得像一只被丢掉的毛绒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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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Steve给Bucky请了假，并且在Bucky的坚持下一大早将Bucky送回了家。
因为怕Bucky吹风又受凉，所以事实上是Rogers夫人开小车送的，快要到家的时候，昏昏欲睡的Bucky被弄醒，他睁开眼，Steve正在给他戴围巾。那双蓝色的眼眸近在咫尺，瞳仁里倒映着他的影子，Bucky傻傻地看了一会儿，分开唇瓣，细若蚊呐地叫道：“Steve……”
Steve帮他将围巾缠好，顺便拨了拨他有点挡住眼睛的额发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啊？”Bucky愣愣的，“什么怎么了？”
“你刚才不是叫我吗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他只是在心里叫了一声啊，难道Steve这都能听到？
“……到了，下车吧，好好休息，放学我再来看你。”
Rogers夫人在前座说道：“要不让Steve也请假照顾你吧？”
“真的不用啦，阿姨，我还指望他回来给我补课呢，”Bucky冲着后视镜里的Rogers夫人甜甜一笑，“谢谢阿姨送我回家，今天您的大衣好看极了，是新买的吗？”
Rogers夫人笑道：“没错，只有你发现了呢，他们父子俩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你回家得好好睡上一觉，你看你这儿，”她指了指自己的眼圈部位，“是不是昨晚没睡好，Steve没好好照顾你吗？”
“没有，他照顾得很好……”Bucky匆匆低下头，伸手去拉门把，“再见了阿姨，我走了。”
车门打开的瞬间，凛冽的寒风呼呼将他裹住，他没跟Steve道别，Steve也没跟他道别。
经过家门口附近的废弃衣物箱时，Bucky有冲动马上跑回家将那一袋已经打包好的裙子拖出来扔进去，但当他握住袋耳时，却忽然浑身失去了力气，只能颓唐地坐倒在地面，像他鼓起勇气的前几次一样。
是的，他喜欢它们，他舍不得，他说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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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没有食言，下午三四点的时候，他真的来Bucky家了，不过除了他以外，还来了十几个同学。
Bucky忙前忙后地端点心倒饮料，要不是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，一点儿病人的样子都没有，他从早上睡到下午，把昨晚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了。
妹妹躲在房间里，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，Bucky带着一群同学霸占了客厅，吵吵闹闹地打牌。这已经算好的了，要是没有女孩子在的话，他们可能就聚在Bucky的房间里看成人杂志了——是的，有好几个女孩儿也来了，除去平时和Bucky比较熟识的Dolores她们，还有Sharon——后者显然看得出来Bucky的疑惑，主动解释道：“Steve今天下午排练请假，说你生病了，要来看着你，我就跟着一起来了。”
Bucky弯起眼睛笑道：“你来了我一定好得特别快，我现在好像鼻子都不塞了。”
Sharon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：“Steve天天和你待在一起，怎么一点你的甜言蜜语都学不到呢？”
电光石火间，Bucky的脑袋里有什么突地一闪而过，有些被遗忘的记忆悄然浮出水面，“Sharon，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听听Steve会怎么夸人，之类的……”
“对啊，就是庆功宴那天晚上，你喝醉了，我送你们回家。我是在车上说的，你还记得呀。”
“其实那天晚上的事儿我忘得差不多了，不过现在突然好像有点记起来了……”Bucky不自觉地啃起了手指，拼命回想，“我记得Steve嫌我吵，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，还记得，记得……”
他想起来了。
他记得Sharon喜欢Steve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