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睡着觉，感觉有水流噗呲噗呲喷自己脸上。他睁开眼，敖丙的食指正对着他。

哪吒：你干吗呢？

敖丙：抱歉，我吵醒你了吗？我看你的眼睛周围一直黑黑的，想试试能不能帮你弄干净。

哪吒：笨，那是小爷天生的。

敖丙：哦……

哪吒：所以你能停下没有？

敖丙收回手指：你是不是睡太少了？

哪吒：说了是天生的！

敖丙：但我看你变大的时候好像没有黑眼圈。

哪吒：我变大的时候你就光注意我的眼睛啊？有没有注意别的什么地方？

敖丙：……没有。

哪吒：现在变大给你仔细瞧瞧？

敖丙：不用！

敖丙：哪吒，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呢？

哪吒：啐！小爷要变成莲藕人了。

敖丙：莲藕人？

哪吒：师父说光有魂魄不行，还是需要一个肉身，就打算用莲藕给我捏一个。

哪吒：你笑屁笑？！

敖丙：没……有啊。

哪吒：哼！你呢，你的肉身要用怎么做？

敖丙随口道：用泥做吧。

哪吒：泥？你哪里适合泥，你用水做就差不多。

敖丙：嗯，那就水。

哪吒：等等，不行，用水做会不会变成海夜叉那样，又吹泡泡又攒一堆鼻涕的。

哪吒：你又笑屁？！

敖丙：哪吒，你师父有没有教你念书？

哪吒：他？教我念书？笑话，小爷认识的字比他还多。

敖丙：那么是谁教你的呢？你娘亲吗？

哪吒：我不用人教。你干吗在意起这个？

敖丙：虽然你，唔，出口成章的，但是内容有些……

哪吒：喜欢么？我这就给你念一首。大雨哗哗满街流，次日天晴无踪影，要问哪处水不停，当数俊俏小敖……

敖丙：可以了！不用念了！

哪吒：信了没，真没人教过，咱们都天赋异禀。就像你，也没人教过你踢毽子吧？

敖丙：有呀。

哪吒当即跳起来：哈？谁？

敖丙：你呀，我见你踢一遍，我才会踢的。

哪吒：哈哈，我就知道！干脆你拜我为师，我教你更多。

敖丙：你教我吹海螺。

哪吒：你故意的？！

哪吒：我想吃海鲜。

敖丙：嗯，给你。

哪吒：怎么是生的。

敖丙：胡闹，熟了还怎么住在海里？

哪吒：你一定整天吃生海鲜吧，想不想吃点烤的？你要是点头，小爷就给你烤一点。

敖丙：……

哪吒：快点头！

敖丙点头。

敖丙吃鱼，哪吒吃螃蟹，连着壳嚼得咔咔响。

敖丙：你的牙齿会疼吗？

哪吒：螃蟹比较疼。

敖丙：你的牙齿会不小心磕到舌头，把舌头磕伤吗？

哪吒：你在问什么愚蠢问题，我当然能控制好。

哪吒：你不信？你让我咬一口就知道了，我能轻轻地来。

敖丙将信将疑地把手腕递了过去。

第二天。

李夫人：哎呀，敖丙，你的脖子上怎么有血压印？

敖丙：……没事……

哪吒：敖丙，你那件是什么盔甲，看着平常，怎么那么坚固。

敖丙：那是我们龙族身上最坚硬的鳞片做成的。

哪吒：你的鳞片也在里面？

敖丙：没有，只有我的还没揭下来。

哪吒：那是在身上什么地方，让小爷开开眼界？

敖丙：可以。

敖丙：哪吒，这一处就是我身上最硬的鳞片。

哪吒：真漂亮嘛。你这一处最硬，那哪一处最软？

敖丙：这个……

敖丙：啊！哪吒，别摸……

敖丙：也别咬……我是认真的！唔……